水抱屈原是我

【蓝曦臣x金光瑶】血凝(七)

·西幻 魔法师涣x吸血鬼瑶

·砂糖向 欧欧西

·调教大魔王金光瑶

·本章带了薛晓薛


七、

       金凌总抱怨我的工作繁重又无聊,他认为留在血猎组织更酷。

       如果是因为恨极了吸血鬼杀死我全家,那么驱逐之战我也该满意了。后来我选择成为了公国卫兵,这是因为我想保护我的家人——我仅有的家人。

       金凌太小,他不明白比杀戮更重要的,是守护。


       市政厅的门前高悬着一颗巨龙头颅。这颗龙首来自于屠龙勇士的慷慨相赠——公国人民并不知道他是谁,但他使巨龙山谷再也没有巨龙邪恶的吐息。

       市政厅的恶灵收押处到处是浮动的绿色咒纹,宣告着这里的囚徒强大危险而罪无可恕。

       除却很少几个负责人员,没有知道市政厅下面收押着不敢放入公国监狱的恶魔。

       江澄盯着这些咒纹很久,似乎在思考它们是否强力到足以缚住这些恶魔。

       星光节之夜的抓捕行动失败了,然而吸血鬼却上门自首了。

       卫兵里三层外三层将市政厅围了个严实,为的是严防有诈。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切顺利得让人心慌。

       吸血鬼乖巧地等着血猎施法,主动钻进了咒笼,然后安静地缩在里面吃糖。咔咕咔咕,白森森的尖牙咬得特别欢畅。

       

       “你完全认罪吗?”江澄冷声道。

       吸血鬼打了个哈欠,白天他总是很困。“对呀,都是我干的,我诚实吧?”

       “你的动机,还有,为什么自首?”

       “抓都让你抓了,干嘛管这么多……吸血鬼杀人需要理由吗?”

       “嘭——”江澄一脚踢向咒笼。他想起过去,想起了尘封的痛苦。

       温存永远短暂,痛苦却历久弥新。

       他恨的是,他的痛苦,被施予者认为理所当然。

       吸血鬼掸掸他深色纹理的衣袖,“把你们的魔法师叫出来,你想知道的,我只和他说。”


       聂明玦拍了拍走出咒牢的江澄,“他不肯说?”

       “对,说要见蓝曦臣。”江澄接过聂明玦递来的烟,“借个火。”

       “舅舅!市政厅禁止吸烟!”突然蹦出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江澄如临大敌,恨不能把这个声音的主人塞进马桶里冲走,“你怎么来了?放学了不知道自己回家吗!你知道到处乱跑多危险吗!?”

       金凌有些委屈:“聂叔叔带我来的……”

       聂明玦翻了个白眼,“你家崽在学校跟人打架,请家长了不敢打你电话,倒把我叫去了……”他吐了口烟,“小子,我电话你怎么知道的?”

       金凌骄傲地笑了笑:“我的愿望一直是加入血猎组织!”

       金凌的笑容很快被江澄瞪回去了,“你又和人打架?”

       

       枯枝发了一树新雪,瘦黯中幽微的昏黄也是灯光,公国冬季的白日太短,苦夜太长。枝上漆色的鸟翘着羽毛,它被趋近的脚步声惊起。

       金凌总是想着,他是追击吸血鬼的光明捍卫者,是刀尖上行、惩恶扬善的血猎。风在他耳边呼啸,碎雪踩在脚底。他浑身的鲜血沸腾起来。

       但想象终归是想象,事实上,金凌正在逃跑。为了躲避欺负他的同校学生。

       金凌自认是未来的英雄,逃跑实在不是英雄的作风——然而,他们确实是人多,金凌没有傻到吃这样的亏。英雄也是要审时度势的。

       更何况,打架会给舅舅惹麻烦的。

       金凌不想给江澄惹麻烦,他已经足够忙了。

       分神时他滑了一跤。该死,金凌暗骂。他身后的追赶者如恶狼扑来。完了,金凌闭上眼睛。

       预料中的拳打脚踢并没有发生,但他听到了一片打斗声,准确来说,是一片鬼哭狼嚎声。金凌睁开眼睛。

       这时雪又落下来了,悄悄地,若无其事地落下来了。

       有人拉了他一把,金凌感到这个人力气极大,他顺势爬了起来。

       “没事吧?”拉他起来的人朝金凌笑了笑,露出了雪衣里的脸,很是苍白。他的眉眼又是灵秀柔和的,眼瞳乌黑,影约升腾着血色。 这种诡谲被揉碎在他和暖的笑意里。

       金凌愣了愣,他想起这是星光节那晚撞到他的人。“我没事。”

       那人指了指地上被他打得横七竖八的高年级学生,“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金凌撇了撇嘴。他不想说,这是因为他没有父母;因为校园开放日、家长会、校庆节他都没有家长来参加;因为他帮助过被欺负的同学。

       “没什么。”金凌抽了抽鼻子,肯定是被冻着了。他想。

       金凌想说谢谢,但没有说出口。他突然发现面前救他的人只是一个很小的孩子,不禁瞪圆了眼睛,“你到底是谁?”

       “血猎。”雪衣人笑了笑。“我来找杀死我父母的吸血鬼报仇。是顺便救你的,不用记挂。”

       “这么小也可以做血猎吗?”金凌很高兴,他暗想舅舅说他太小了果然是骗他的。

       雪衣人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当然。只要你足够强,年龄算什么问题呢?事实上只要强大,什么都不能阻挡你。”那人指了指地上几个龇牙咧嘴爬着的,“他们喏,都是杂碎罢了。”

       金凌怔怔看着他,没有说话。恨意翻涌上来,他突然很想成为面前这个人。

       雪衣人笑了笑,他用隐秘的声调说:“我听说最近卫兵抓住了一只吸血鬼,他就是我要找的仇人。我要亲手杀了他报仇。”他的语调里听不出任何感情,“你知道他被关在哪儿吗?”

       金凌的确知道,他曾经偷偷跟着江澄去过一次恶灵收押处,把他吓得不清。后来他被江澄发现了,差点被狠狠揍一顿,江澄叮嘱他,这个地方不准对任何人提起。

       金凌犹豫了。可是这个人只是想要为他的父母报仇,他有什么错呢?难道有人天生该失去父母吗?金凌不小心把嘴唇咬破了,鲜血气味沁入鼻腔。

       那一刻,雪衣人的眼神闪了闪。


       宁愿沉默,也不应该撒谎。

       这是蓝曦臣一贯信奉的。

       但这几个月来,他多次打破信条。

       他隐瞒了金光瑶是吸血鬼的真相。这样,那些金光瑶手下的命案,就好像都由他匡助过一般。

       也许将金光瑶绳之以法是消除负罪感的唯一方法,但蓝曦臣不愿意。

       他不得不无力地承认,他舍不得。

       当江澄告诉他吸血鬼已经被抓住以后,蓝曦臣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重逢在即,忧的是金光瑶会被如何处置,他不敢想。

       一路上的碎雪被踩得簌簌作响,蓝曦臣看着深沉幽蓝的天空。他呼出一口白气。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明天有如何处理吸血鬼的谈话,他会要求由自己来负责将吸血鬼囚禁起来,囚禁在他的城堡里。这样,也许是最好的。

       江澄的电子信鸽告诉蓝曦臣,吸血鬼要求见他,这使他心“怦怦” 跳了半天。江澄把约定时间定在了明天,但蓝曦臣已经等不及了。

       他想见金光瑶,一刻都不想耽搁。

       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守夜的是魔法结界,公国的大街空空荡荡。

       

       “晚上好呀,魔法师。”薛洋稍微有些惊讶面前的人深夜来访。

       ……

       蓝曦臣沉默了。他高涨的重逢喜悦在见到笼子里关的不是金光瑶之后全然消散,同时,他意识到,自己误会金光瑶了。

       金光瑶说的,来到他身边之后没再伤过人,是真的。

       灼心之痛再一次让蓝曦臣喘不过气来,那声“你不要我了吗”再一次在他的脑海、心肺中晃撞。

       “我敢信你吗?”

       夜凉如水,来自黑暗的终将隐入黑暗。他的眼泪是滚烫的,也许要比那颗海的眼泪更加纯净。

       再滚烫的心,在这句反问里,也会凉透吧。

       蓝曦臣很小心、很小心地想。

       “喂!”薛洋喊了一声。

       蓝曦臣回过神,“……你要见我?”

       “有糖吗?”薛洋问,就像在说“有烟吗?借支烟。”

       蓝曦臣愣了愣,摇了摇头。

       囚室里很安静,绿色的咒纹在黑夜里尤为醒目,映着薛洋苍白的脸。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他用手去触那咒纹,“嘶”,焚心的灼痛随即从指尖传递到五脏六腑。

       “我知道有种魔法能起死回生,我也知道目前全公国只有你可以试试看,你要帮我。”

       蓝曦臣皱了皱眉,“回光术终究是有违自然的禁术,任何企图用它来逆天改命的人是要……”

       “我知道。”薛洋笑着打断他。夜太黑了,以至无人看见他眼底的柔光,“不过是献祭罢了。拿我换他,也不算亏本。”

       “我家墙上有一幅画,他在画后面的暗室。”

       

       有很长一段时间,薛洋行走于永夜。没有谁愿意接近他——他也不让谁接近。

       永生实在是无趣,薛洋的日子在找乐子里消磨。

       但有那么一天,他在夜里见到了光。

       这光并没有伤害他,而是,而是使他感受到了此前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光明。

       夜太黑了,黑得让人什么都看不见,连自己的心意都看不见。

       萦绕指尖的痛楚在光中消弭了,终于,光本身也消弭了。

       薛洋明白爱并不带他去往春天或糖果店,心在深渊将永堕深渊。

       但是,他也知道无论是圣人还是恶魔,捧出来的火都是暖的;即使是吸血鬼,也可以拥有心。

       

       “喂,今晚午夜才能把仪式弄好,他已经走远了,你快出来吧。”薛洋扬声喊道。

       于是金光瑶从黑暗中走出来。

       薛洋笑了笑,“喂,别皱着眉头啊,比你假笑还难看。”

       “这么多年,咱们毕竟走了同一条路,看这交情,帮我个忙不算为难吧?况且,我有你要的东西。”薛洋懒洋洋用手只着脑袋,“我知道花在哪儿。”

       金光瑶眨了眨眼睛,“真想好了?你一向是惜命的……也许……”

       也许你该再想想。

       薛洋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眼睛因为咒纹的魔力失去了平日里的血色,看上去更像个普通人了,“把我的眼睛给他。我找了很久,发现只有我的配得上他。”薛洋露出了一个自得的笑,“他早就是我的一部分了,我也要成为他的一部分,不然我该吃亏了。”

       金光瑶伸出手去,咒纹如烈焰般灼烧他的手指,但他并没有因此把手收回半点,巨大的疼痛里,他递过去的是一块糖。

       “西出阳关,甜甜地走吧。”


       除了拒绝说谎,爱也是沉默的原因。

       比如金凌永远不会开口告诉江澄,他在学校里常常被人欺负,以及,他想要一个朋友。

       而江澄也不会对金凌说,他知道金凌之所以不喜欢他的工作,不是因为真的不满意他离开血猎组织,而是他希望江澄能多陪陪他。


       洗完了澡,金凌坐在床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江澄走过来,“我们来谈谈。”

       金凌有些许激动,平时除了教训他,他俩之间可没有什么“谈谈”的机会。

       “关于你打架的事。”江澄皱皱眉。

       金凌顿时蔫了。

       “现在告诉我,一点儿也别撒谎,你怎么一个人把那仨都打成猪头的?”江澄瞪他。

       金凌有些心虚,“那就说明,你警卫长江澄的家属——我——武艺高强年少有为呗……”

       江澄狠狠剜了金凌一眼。

       “我……我不想说。也得给我有点儿隐私吧?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却要我什么都对你坦白?”金凌涨红了脸,叫了出来。

        他被江澄盯着看了很久,后者出乎意料的没有发脾气。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明白你怪我总是忙,没时间陪你。但你要知道,我是为了保护你,也为了保护大家。这是我的责任所在。”江澄垂下眼睛,这是金凌此生以来见到他舅舅最温柔的样子。

       金凌的床头挂着他父母的合照——当然里头也有金凌,只不过金凌在他母亲的肚子里。金氏夫妇笑得清浅而甜蜜,他们很幸福。

       江澄抬眼看了看这张散发着柔光的合照,他走过去拿起金凌床头的书,说:“你睡吧,我给你念故事。”

       这是江澄第一次主动提出,要给金凌念睡前故事。

       金凌躲进被子里,不让他舅舅看见他泛红的眼睛。

       

       咒语和蓝色星辰一起燃烧起来,法阵中央的白衣人躺在薛洋腿上,他眼睛上的白绢被薛洋摘下来了,看上去,他应是公国的占星师。

       法阵运转,撕心裂肺的痛苦一层层叠加,薛洋什么都看不见,却发现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光明敞亮。

       献祭让他体验到久违的肉体折磨,热忱、悲伤、欢欣,最后,薛洋听到了灵魂深沉而悲悯的叹息声。他笑起来,他感受到了宁静。

       在薛洋那只音乐盒上,哭泣的女孩手捧着福音书,上面刻着:“whereas I was blind, now I see.”

       从前我是瞎的,如今我看得见。《约翰福音》第九章第二十五节。

       薛洋开口说:“晚上好,晓星尘——”


       “你将来会没事的。你能够太太平平地活下去啦……没有什么东西再可以伤害你了。往后是秋天,会变凉,白天会变短,叶子会从树上掉下来。然后是圣诞,是冬天,会下雪。你会活下去,看到冰封雪飘的好风景……他们不会伤害你了,再也不会了。冬天过去后,白天又会变长,池塘里的冰就会融化。百灵会回来唱歌,青蛙也会醒来,又会吹起暖暖的风。所有这些好看的东西,好听的声音,好闻的味道,都等着你去欣赏呢……这个美好的世界,这些珍贵的日子。”江澄念道。他看见金凌已经闭上了眼睛,便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轻轻地、轻轻地走出房间。


       “你会看见这个世界,行走在太阳底下——带着我的眼睛。”薛洋虚弱的声音仍然响着,“晓星尘,其实……我——”

       法阵消失了,不知何处来的风吹干净了一切。法阵消散开去。

       吸血鬼在这桩交易里赚大了,他得到了真正的死亡、永远的安息。


       金光瑶在暗处注视着友人同死亡隐秘的盟誓,他的朋友先于他泯于黑暗。

       然后,他看见白衣人缓缓支起身体。

       “这是……”他的眼睛完全没有一点被鲜血染过的痕迹,而是冰水涤净的一脉清明,没有人会相信,这原本是一双吸血鬼的眼睛。

       

       “不准把三明治里的蔬菜挑出来!”江澄瞪了金凌一眼。

       金凌委屈巴巴地咬了一口三明治,又接了一口牛奶。“舅舅……”

       “有话就说。”江澄一边喝咖啡一边翻了一页报纸。

        “那个……我昨天,遇上了一个血猎,帮我打跑了那三个人……”

       江澄没看他,“还有呢?”

       “我还告诉了他你们抓到的那只吸血鬼在恶灵收……”金凌的“押处”还没吐出来,就被江澄吼下去了。

       “什么???”江澄“噌”地站了起来,赶紧换上正装,“你小子,周末都不给我休息,尽给我添麻烦!”他咬着牙忍住不去抽金凌的屁股。

       金凌也委屈,少不了给自己分辩一句,“他说他是血猎,要给家里人报仇我才告诉他的……”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还没说我是屠龙勇士呢你怎么不抱着我的大腿让我教你本事?”江澄蹬上靴子,朝金凌道。

       “他还是个小孩啊,比我还小呢……”

       江澄不由一怔,他深吸一口气,“眉间是不是,点了红?”

       

       在江澄急速赶往市政厅时,他顺便给蓝曦臣和聂明玦放了电子信鸽。所以当他到达市政厅时,使魔法来的蓝曦臣和骑摩托来的聂明玦都比被金凌磨着硬要同往的江澄先一步到了。

       “怎么了?”聂明玦大早上空腹吸烟,成功使金凌站得离他远了些。


       江澄带着他们一路往恶灵收押处走,蓝曦臣顺便把昨晚的事说了。

       聂明玦皱皱眉,“二弟,这件事你做得仓促了,应该先跟我们商量。从这只吸血鬼身上,我们本来想问出点关于金光瑶的消息。”

       蓝曦臣抿起唇,他知道自己昨晚不该这么不谨慎,但是那只吸血鬼开出的东西太诱人了。

       “我知道金光瑶在哪儿。”

       更加令他毫不犹豫答应的是,回光术一旦完成,那么除了他蓝曦臣以外,没人再会知道金光瑶在哪儿。

       江澄深深看了一眼蓝曦臣:“那个占星师呢?”

       “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说记得出门给谁买糖果了,究竟是谁,他也不记得了。”

       

       这一晚,众人各怀心事。

       蓝曦臣已经准备好了只身去把金光瑶找回来,他要向他道歉,还有保护他不被卫兵和血猎发现。

       金凌知道自己干了坏事,有点儿失落。

       那天晚上江澄认真和他谈了一谈,这次是真正的“谈谈”。

       江澄告诉他,为了报仇而加入血猎是蠢人才做的事,这无疑是在骂曾经的自己,所以江澄有些讪意。

       江澄认为下一代可以重复上一代的爱,但不能继承上一代的恨。生活的底色不能是恨,它不可能恒久光焕。恨意只是生命的痉挛而产生的扭曲,一旦被它支配——生命将永无光明。

       金凌在昨晚没听完的故事里睡着了。故事的尾声,是一个多风的春天。

       

       这件事情江澄只告诉了聂明玦。

       他在之前抓到的那只有点地位的吸血鬼口中得知,血族至关重要的牡丹令流落在外,该令牌能召唤血族的影子——一支不惧阳光,极度嗜杀的幽灵军队。

       幽灵军团只听从持令者的号令,而牡丹令将出现在地下组织“往生”的拍卖会上。

       为了重回权力中心,金光瑶对牡丹令一定志在必得。

       江澄之所以不告诉蓝曦臣,是因为他知道蓝曦臣说了谎——那个孩子,就是金光瑶。护犊行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为了抓捕吸血鬼,蓝曦臣不能参与此次行动。

       接下来就是血猎组织的事情了,并不再有卫兵们的责任。江澄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终于能度过几个月来第一个稍微轻松些的周末。


       江澄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往事。

       巨龙山谷里,他和魏婴、蓝湛、蓝曦臣以及金凌的父亲金子轩,一起杀死了那头恶龙。

       屠龙勇士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Free Talk:

1、这章太长了吧,我打了四个钟头…快猝死了,太窒息了…

2、那一段引用来自《夏洛的网》,既是江澄读给金凌的睡前故事,也是薛洋说给道长的话。

3、我给晓星尘道长分配了一个占星师的位置,占星嘛,晓星尘,晓星辰。

4、非常小心地问,我可以受到表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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